闻喜故事北塬秋柿
白颠治疗 http://m.39.net/pf/a_7082970.html北塬秋柿 柿子,是家乡的特产之一,而柿树则是我国最古老的果木之一,距今已有余年的栽培历史。每当深秋柿子成熟季节,号称闻喜南北两塬的丘陵上,到处是枝叶如枫、果实红彤的迷人景象,大有“万山红遍,层林尽染”的壮美景观,而在峨嵋岭上的北塬一带,这一景观尤甚,这便是闻喜八景之一的“北塬秋柿”。有诗为证:弥望平原树入秋,乌椑妙种出梁侯/颗匀绛蜡沿林缀,光散红珠彻夜浮/驻马错颖枫绕岭,课奴应笑桔成洲/凭分灵液清唇吻,索取行厨白玉瓯。它为我们展示出这样一幅图景:北塬柿树遍布,望不到边,秋天柿子红了,都和涂了红蜡一样缀满树枝,光艳夺目,晚上也看得见。站在高处望去,漫野红染,使人误以为是枫树林,又像桔子树。 处于对家乡传统果木的热爱,在我的心目中,似乎潜藏着这样一种意识:视桃李为青春的女性,她们在春天给人们妩媚,到了夏天才给人以甜美;而柿枣则像持重而沉稳老年人,这种甜美,相对枣桃来说,要持久而广泛多了。它们经过加工,可以成蜜枣,酒枣,熏枣等;可以成软柿,醋柿,柿饼或酿酒等,其营养价值和医用价值都很为丰富。早在唐代段成式在《西阳杂俎》中就记载柿树有七绝,也叫做七德,即多寿、多阴、嘉实、无虫、无鸟巢、霜叶可赏、落叶肥大,可以写字或当柴烧。这个记载虽不十甚准确,但可以看出当时人们对柿树认识情况。 椐载:公元前五世纪《礼记》内则篇中把柿曰秭,《汉书。地理志》记载柿树曰乌椑。柿树最早除劳动人民作为节令果品栽植外,上层阶级则把柿树培育成观赏树木,栽植于宫庭或花园。《晋宫阁名》就有“华林园六十七株,晖章殿前一株”的记载。 我赞美柿树,它不仅可以作为节令果品和观赏树木,而且遇到饥荒,还可以代粮充饥。三年困难时期,凡有柿树的家里,几乎无人得浮肿病。人们实在饿的不行,吃两个柿饼或柿瓣或一抓柿皮,即可压几份饥。家乡人称柿树为“铁杆庄稼”或“木本粮食”,一点也不假。只要把柿树务好了,结得柿子多了,就相等于全家三分之一的粮囤。在所有果品酿酒中,唯有柿酒不称果酒,而称白酒,这与粮食酿酒一样称乎,一样的殊荣。其酒精含量可达60%以上,且医药用途也很高。 无怪乎我们的祖先一直对发展柿树十分重视。据明代徐光启《农政全书》写道“三月间秧黑枣,备接柿树,上户秧五畦,中户秧三畦,下户秧二畦。凡坡陡地内,各密植成行,柿成做饼,以佐民食”。由于当时自然灾害较多,生产落后,粮食产量很低,所以,不得不采用行政手段,组织人们栽植柿树,并取得很好的成效。从我县现有老龄树分布地区、栽植地点的遗迹中,可以轮廓地看出当时栽植柿树规模是相当大的。 到了清朝康熙、乾隆年间(公元-年),我们晋南柿树栽植已非常普遍。东面从我们闻喜的峨嵋岭、呜条岗开始,向西南延伸,到永济的首阳山下,形成一条大的柿树林带。乾隆三十年(公元年),《闻喜县志》中,就有“自蒲以东皆有,惟邑北原为盛,满岭盈垤,秋杪红叶,翼称七绝,未尽其美”的记载。当时蒲州知府周景元写的《蒲州柿林红叶》一诗中,也有“尽把珊瑚映夕曛,瑶仙齐着石榴裙。无边红柿多情思,遮断青山锁白云”的描述。可见那时柿树已相当繁茂,蔚蔚壮观了。 我赞美柿树,是因为对它怀有崇高的敬意,敬佩它的坚忍不拔的性格和无私奉献的精神。不管它在宫庭,还是在贫瘠的土地上,它都能随遇而安,悠然自得。它不择地势,不畏严寒酷暑,随处都能茁壮成长;它不与人争地,多生长在丘陵的堰头上,既不要施肥,也不需要谁来灌溉,狂风吹不断它,干旱旱不死它,沉默无言也生长,无忧无虑地生活,其生命力可谓强矣! 夏天,柿树用自己的枝叶挡住炎炎烈日,叫人们在如盖的绿荫下休憩。儿时拾麦,成人后割麦,浓荫的柿树下是一片凉爽的世界,任你在柿树下或蹦或跳,或爬或卧。站在柿树下远眺,居高临下,远远近近的田野、村舍尽收眼底,好一派田园风光,不禁使人心旷神怡,陶醉其中。 霜降来临,柿乡人迎来了自己的盛大节日,满塬遍野几乎成了火红的世界。秋阳下,耀眼的红柿闪烁着金光;秋风里,送来了阵阵柿香。柿乡人面对一派丰收的景象,更是喜上眉梢,全家老少齐出动,乐滋滋地采摘柿子,一篮篮,一筐筐地收获着喜悦。每棵树下都充满了欢声笑语,每棵树下都有一个欢乐的世界。路人遇此,主人往往会主动招呼到柿树下歇歇脚,尝尝过早熟透的软柿子。临走,主人还会折几枝较繁的柿子送给路人,以分享和传递柿乡人丰收的喜讯。 傍晚,柿农们满载着收获的喜悦,随着大车小车往回赶,一路欢乐一路歌。农家的院里,金灿灿,红彤彤的柿子堆成小山,屋檐下、窗台上,以至屋里的案头、灶头、炕头都有柿子那灿烂的笑脸,向人们展示着丰收的骄傲。柿农们就被这到处燃烧着的柿子包围着,陶醉着,即而对丰收的柿子点燃起分类、储藏、加工的激情。要紧的是先挑拣个头饱满的柿子加工柿饼,这是柿农们的重头活。加工柿饼第一道工序便是旋柿饼,而旋柿饼又是个技术活,需请把式。操作时,右手持旋刀和柿子,右手抓旋柿饼车的摇把,待左手将柿子蒂部插在旋柿饼车上,右手搅动摇把,左手上的旋刀便旋出一长串柿皮来,一个柿饼就在这半机械化的工具中诞生了。这中间,左手要掌握好深浅度。按得过紧,旋去的柿皮多带“肉”,而柿饼会变小;按得过轻,旋刀“吃”不上柿皮,右手的摇把往往走“空”,旋不上。这功夫绝非一日之功。 旋好的柿饼要及时放在箔上晾晒,若是遇到阴雨天,可就麻烦了。柿农们为加工好柿饼,真是件不容易的事。当凉晒的柿饼变软发出酱黑色,就可捂“霜”出汗,去霜冻三四天反复几次,再捂并手捏整形成扁圆状,最后入坛入缸,一周后,柿饼便呈酱红透明色,冒出雪白的一层“霜”,那是充分糖化的结晶。吃一口,满唇见“霜”,齿颊生香;嚼起来甜蜜筋软,回味无穷。这种原生态的柿饼,不仅是人们节日佳品和馈赠礼品,与闻喜煮饼齐名,而且还是我国土特产的主要出口食品,日本、美国等西方国家吃到我国的柿饼,总觉得这种食品很是神奇,因为柿饼,既不是贻糖,更不是果圃,却比贻糖和果圃更为甜蜜。 自上世纪60年代到本世纪之交,全县每年出口外汇约占总出口产品的15%,可见闻喜柿饼在市场上所占有的份额是相当高的。 柿树浑身是宝,柿果就不必说了,其木材坚硬,是上好的案板和农用具用材,柿叶可食,可做茶。当地的柿叶馍可谓民间美食,以北塬馍的制作方法,将鲜嫩的柿叶切碎渗入馍中,别有风味。柿叶茶经北塬栗村人王文焕20年的研制开发,已初具规范,远销国内外。因其药用保健功能极好,堪称我国北方茶的一绝。 因此,决策者将柿树视为“摇钱树”,提出“不能再吃祖宗的饭”的口号,号召大种柿树。枣化,柿化磨盘岭搞了几十年,已有成效。而近年来,柿子丰产却不丰收。每当深秋初冬,一树树红灿灿的柿子,像燃烧着的火焰,灼痛着老辈柿农人的心。这一现象,反映了人们在市场经济下的价值趋向,农民务工每天的收入要比摘柿子或加工柿饼挣得多的多。这是好事还是坏事?实践会作出评价,历史会作出决断。 虽然柿树及其它的果实受到冷遇,但它朴质无华、无私奉献的精神,却激励着一代代勤劳智慧的闻喜人。 文友韩俊秀(北塬栗村人,曾被誉为果树专家),他早年就喜爱果树,尤以柿树为甚。上世纪80年代,他就与原科委干部谢继良编著了《闻喜秋柿》一书。韩老爱柿树,研究柿树,且能诗善写的才华,正如“需之极少,报之极丰”的柿树那种奉献精神,被人们誉为“北塬秋柿”。他是北塬人的代表,他是北塬人的骄傲,难道不是勤劳智慧的闻喜人的骄傲吗? 点击“阅读原文”下载“城市通”看更多精彩内容?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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