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李显坤鸟鸣入心
北京重点湿疹医院 http://m.39.net/pf/a_8839620.html 散文︱李显坤:鸟鸣入心 不冻的鸟鸣 冬天的风景也不全是冷的,只是相对静止而已。几场大雪过后,被捂了个严实的小城也还是很有生机的。虽然眼中的一切似乎都被冻住了。湖水就是这样。雪花的前世是一滴水,一滴水的前世还是一滴水,湖水就是恒河一粒粒沙一样的一滴滴水。虽然现在这湖水面是冰,冰面是雪。此刻,湖的周边的山峦、土地、花草,也一道被埋在了厚厚的积雪之下。素净是我心中世界的本原。该冬眠的,自然躲进了洞里。我不相信,在厚土之下的洞里面的虫子,会安生睡实。看过《动物世界》里的一个节目,冬眠的北美的熊,就没有睡实,这时若有人进了有熊冬眠的山洞,危险也许是瞬间就爆发出来了。太阳看似是将燃尽的林梢上的一笼篝火,但太阳却是在跃动着。在这样的光照下,厚厚的冰雪,反射出了淬火后的幽蓝。因为一切生机,我的耳朵,却也异常地灵敏了,随处都能捕捉到些什么。既有且无的,天边飘忽着的丝线一样的声音,虽然细微,虽然绵软,总有那么一忽儿,便被耳朵听了个真切,心思立马也就为之牵引。这是鸟鸣。虽在严寒,鸟鸣是冻不住的。几乎听不到乌鸫的鸣叫。乌鸫的声音可没有被冻住,只是在这一刻,它没有鸣叫而已。鸽子的声音不同。身后的楼顶上就有一棚鸽子,在“咕咕”叫着。马路上没有车辆行过时,人们就能听到鸽子们满足的哼哼。 而已听真切了的那种鸟鸣,来自于麻雀。驻足侧耳倾听,一忽儿之间,那音儿便由弱渐强,由远而近了,一点点地形成了悦耳的鸣唱。在此刻,在冬季,这是一种音韵,十分动听,能够入心,余音也悠长。天际的云被由风拖成了一绺一绺的,没有明丽的阳光,这些云只能是黯淡的。东南方的雪域之上,有了锋利的尖的雪山,刺破了低沉的天。心灵的寂静,被鸟鸣划过时,想象就是具体的了。但鸟鸣能够到达的地方,心灵并不一定能够到达。秋天里有一位鸟类摄影家告诉我,我国发现了5种麻雀,除了山麻雀之外,其余的4种,家麻雀、树麻雀、黑顶麻雀和黑胸麻雀,在独山子都可以看到。以我的眼神,家麻雀、树麻雀都分不清的,何况各自的鸣叫声?我相信,种类有区别,鸣叫声一定不同,哪怕是细微的不同。俄顷,有一棚鸽子的楼后的树林里,又飞来一群麻雀,如何分辨出是哪一类呢?反正都是一样清脆的“叽叽喳喳”,反正都会落在那株树干最为粗壮、树冠最具张力的老榆树上。有风的冬日,更觉酷寒。一阵北风忽来,卷起了地面的雪尘,也震落了枝头的树挂。一种活力反而被喊醒。有如一块突然扔进湖水的石头,涟漪泛起。回应来自四面八方,来自雪下雪上。此时,四下里又一波顿起的鸟鸣声,这鸟鸣声也扇动起了沙沙的翅膀,在空中滑动出了丝丝轻啸。其中有一音部,冷静如银铃,专在抒发从寒枝上滴落的情韵。这是一种由群体散发出的生命的希望和寻找,没有绝望,却只有希望,其鸣无哀,虽然短促,已足以划破被冷空气凝固着的冬。麻雀这场鸣唱之音的合奏,也时有不和谐之处。一只鸟儿被另一只鸟儿抢占了好的枝头,不由就发出了抗争之声。影响了周边,叽叽喳喳的乱鸣声顿起,显示了这是一个群体的存在。有行人在树下走过,群鸟会一呼拉齐飞到另一棵树上,鸣叫显出了慌乱。但总的来说,一段时间后,旋律就会趋于舒缓,余音袅袅,最终似情感经过短暂的流泻之后,由强渐弱,由近而远,渐渐地纤细得丝丝缕缕了,最终逍遥到高远的苍穹里去了。 静心时,还有其它鸟雀的生命情感在涨潮,各种鸟鸣的荟萃,是另一种旋律的交响。在独山子,与麻雀同在的鸟雀还有很多。那位摄影家,曾拍过五种不同的猫头鹰。那都得在月明之夜,在一片片的树林里慢慢搜求。他还告诉我,这里有好几种椋鸟、伯劳,还有黄鹂、太平鸟、白鹡鸰、黄鹡鸰。太平鸟在苇丛里易于寻见。他说的我记住了一些。有回,我见到了一只灰斑鸠,是在林中一棵高大的树上。一片绿草地上,见到一只戴胜时,我还以为是啄木鸟呢!这些鸟儿是在一年中见到的。入冬后,天色似乎总是阴的,鸟儿也看不真切了,叫声却各不相同。前一日正午,阳光正好,我曾走入一片树林,感觉已避开了麻雀,似乎便听到了不一样的鸟鸣。 四周寂静,寂静并非就是心境,这时的鸟鸣是渐起的。只在片刻之后,那此起彼伏的鸣叫的节奏,便显现出了生命在活色生香地绽放,自由在无拘无束地奔放。一度鸟鸣又是零落的,若形成新的合唱,是慢慢地凝聚为集中的曲调的。听得出来,其中有爱的倾诉,情的抒发。尤其是这种交颈而鸣的恋歌,温馨而缠绵。这时的鸣唱,是灵魂的颤栗,不能如此,便不能扣人心弦。 不冻的鸟鸣,体现了生命的酣畅。 雪地里的乌鸫 “小雪”作为一个节气,过后也才数天,独山子便下了一场“大雪”,近年来最大的一场雪。纷纷扬扬的雪花连续下了三天三夜,天空下的一切都被覆盖上了厚厚的积雪。 微笑不能驱散冬天的寒冷,但能改变自己的心态。一早出门,天虽如常阴着,远山和远景,都只是了一种概念。但还是醒目地看到,雪地里,两只乌鸫在嬉戏着,喙衔着喙。黑色的羽毛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显眼。这样的邂逅,心情是愉悦的。 这是一种小巧的、黑色的、不起眼的鸟儿。我走在雪上,鞋上沾了不少的雪,溅起的小雪块悠忽地向四处飞落,一时惊着了这两只乌鸫。这两只黑色的精灵,迅疾地分别飞上了相距很远的一棵白蜡树上,和一棵榆树上。其实,无叶的白蜡树和榆树是很适合鸟儿落脚的。这几天我观察到了,小区里的诸般树种,树上挂雪,以松树为最美。松树虽在不远处,这两只乌鸫并没有飞到松枝上去。即便是只鸟儿,有时,也得做多维角度看。别看乌鸫全身的羽毛都是黑色的,名子里也有个“乌”字,却和乌鸦没有半点儿关系。若仔细观察,就会发现习性和鸣声都相差甚远。可乌鸦不张口而已,一张口,在国人耳中,竟成了恶音。在观念上,乌鸫是没有这个负担的。乌鸫与八哥也没有半点儿关系。八哥通体也是黑色的,且体长与之相近,但八哥的前额独有着长而竖直的羽簇,有如冠状,其翅具白色翅斑,在飞翔时格外明显。但八哥善学人语,与鹦鹉一样,很招人们的喜爱。乌鸫善鸣,出于天性的鸣叫很悦耳动听,却易被人忽视。说其貌不扬,代名词便是不起眼,但乌鸫的叫声多变,有时甚至不输于八哥。早年在北京,早起在白纸坊附近的护城河边散步,见一老者在柳荫下遛鸟,揭开鸟笼上的罩子,笼里有只黄喙的八哥,立刻清亮婉转地鸣叫起来。听我夸赞,老者笑着说道:“这不是八哥,是只百舌鸟。” 百舌鸟是乌鸫的别称。时在春季,也许正处于自己的青春期,那只乌鸫学了很多种鸟类的叫声,炫示着自己爱的清音。叫声愈是动听,愈发掩饰不住老者脸上的自得。看样子,为养这只鸟儿,老者没少下功夫。此后,我在全国各地,几乎都见过这种鸟儿的身影。通常在它栖落的树枝前,能听到它所发出的,总是急促的“吱、吱”短叫声。有时听到了林中歌声嚎亮动听,应有不同的鸟儿在欢鸣,待走近了才发现,其实就是一只这种鸟儿在毫不寂寞地唱着独角戏。但这种鸟儿,你很难向它走得更近,它胆小,眼尖,对外界的反应有着超乎想象的灵敏。夏天里,看见一只猫悄悄绕过一颗榆树根,想偷袭一只在地下觅食的乌鸫。猫离得乌鸫很近了。家里养了只猫的我看到了这一幕,心跳骤然加剧。乌鸫却悠忽飞走了,双翅在低飞时也透着从容。那只猫虽很沮丧地“喵”了数声,兀自还是不想放弃,一溜小跑地又跟向前去。我笑了笑,不再为这只乌鸫担什么心了。冬季似乎才是乌鸫专门的鸣叫期。这个阶段,可以从冬天,一直持续到来年春夏季。如果你留心,耳边便总能萦绕着它那优美动听的鸣叫声。时光美好,便开心地鸣唱,我欣赏这种对于时光的回馈。那回,老者告诉我,爱叫、会唱的,都是乌鸫的雄鸟。乌鸫的雌鸟不爱叫,几乎就像个哑巴一样,偶尔“甲甲”叫两声。在学口花叫方面,也没法和雄鸟比,叫声多单调,花腔不行。尽管外表确实有迷惑性,有些雌鸟从外表上也很像雄鸟,但鸣叫声是不会骗人的,天性是轻易不会改变的。 今早见到的这两只,一直都没有叫,飞落枝头后,也只是在不停地跳跃,终究还是没有叫。看清有一只是黄眼圈,应该是只雄鸟。嗨,不叫就不叫吧!鸟儿本来就是属于大自然的,没必要回应一个路人的感觉。几天前与一位在伊犁的战友聊起这种鸟,我说这种鸟黑色之外,也有杂色的,就曾见过褐色或乌褐色的,也见过沾了锈色或灰色的。电话的那头战友轻笑,挂机后,紧接着就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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