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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江楼外,清末四川总督锡良的船只山川早水摄

那些百年前在四川的日本人文、供图/丁小巳“编者按在这次新冠肺炎疫情期间,日本对中国予以很大的支持和帮助,援助物资外包装上写着“山川异域,风月同天”,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”,暖情令人铭记。作为一衣带水的邻邦,中国与日本有着漫长的友好往来,这当中,四川亦如此,峨眉月明,富士雪满,一些历史传奇从时光深处闪耀升腾,直抵今日的勃勃脉动。”

清末民初时,四川涌起留学日本浪潮。那时期亦有一些日本人入川工作或游历。在“幕末明治中国见闻录集成”中,至少有4部书专写四川,如竹添进一郎的《栈云峡雨日记:明治汉诗人四川之旅》、中野孤山的《横跨中国大陆·游蜀杂俎》、米内山庸夫的《云南四川踏查记》和山川早水的《巴蜀》。从这些记述文献,可一窥日本人当时在四川的实况。

从长崎到成都:

如逆流而上的鳟鱼

相较于东部地区,四川对外通商较晚。日本人能够频繁往返于日本和四川之间,得益于近代交通的进步。从长崎港至上海,3天即可到达。上海日人颇多,各种物资都可以采办。从上海到宜昌,江阔水缓,中间还有武汉三镇,足以补充旅程的必需品。

上海、汉口、重庆均有日本领事馆,而芜湖、九江、沙市、宜昌,也多有日本商人足迹。日本比其他国家更迅速地在长江流域进行了布局。日本人到成都的旅途,安全是有保障的,就像溯流而上的虹鳟鱼,三峡固然是一大挑战,但绝对不是天险。中国人进进出出已经数千年。

图1:三峡激流上的行舟日本国会图书馆藏

图:三峡咽喉之地归州城日本国会图书馆藏

然而,大多数日本人也有一个“蜀道难”的文化印记。他们在做出发准备时,早就熟读了李白的诗句,《吴船录》和《老学庵笔记》也是旅行箱中的必备旅行指南,《成都通览》更是非常实用的百科全书,山川早水直接引用了不少内容,而中野孤山书中的四川地方出产也几乎来自《通览》。自然也有本邦前辈的谆谆教导,让他们有时觉得“前途莫测”。中野孤山出发前简直像壮士赴死一般:”我断然辞去现职,奋然奔赴昆仑山麓,长江上游,蜀之腹地。“又说:”哦,交通至难,交通至难矣。“田添幸枝则更加恐惧:”从宜昌到成都真是险中之险,对于一个妇女而言,更是不可想象。据说,不仅有世上最危险的疾病,更有如瓶中泄水般的迅急湍流……”

图1:航行于三峡的蜀通轮

图:欧洲人早期测量图上的三峡险滩

实际上,在他们入蜀的时代,一方面中国的水手、船老板等几乎摸清了所有江段的特性,另一方面,欧美的勘探者也测绘出长江的各种水文特征。

船难仍时有发生,主要是因为暗礁没有清除,或则冒险航行。有鉴于此,官府在长江上游——从宜昌到成都,添置了红船,用来救援遇险船只,但预算和训练显然远远不够。

清末重庆至成都陆路主要驿站

虽然如此,三峡之险对于日本人仍有极大吸引力:壮观的风景、厚重的人文,以及沿江情报的收集。山川早水和中野孤山对峡江均有大篇幅的记载。

就在那时,川汉铁路的修建已经处于筹股与测量阶段。山川早水敏锐观察并记载了一些颇有史料价值的内容,“明治三十九年(年)春,四川省新建了铁道学堂,来自日本的工学士桔、源、百濑三人应聘作为教习。”

0世纪初期,日本人拍摄的重庆城西浮图关

到成都的旅程,在万县可以登岸陆行,从而省却行舟之苦;或者到重庆弃舟陆行;再则继续溯江而上,经泸州、宜宾、嘉州(乐山)以至成都。但似乎没有人选择第三个方案。

活在四川:东洋人的流光片羽

那时,日本人在四川多是为了工作,其领域大致为外交、教育、军事、矿产,而其中又不乏修养较深的汉学家如山川早水、白须直,博物学家如中野孤山,美术家如田添幸枝,民族学家如德丸作藏——他是日本第一位考察苗族的学者,同时也是驻重庆的领事。

中野孤山在成都

白须直是第五任领事(年到年),与四川总督锡良交往颇深,虽然到任时,锡良刚刚调离四川,但新政在他的推动下早已蓬勃发展,这也是不少日本人能够在此施展手脚的重要原因。

傅崇矩有一份光绪三十三(年)、三十四年外国人进出成都的不完全统计,其中记录有白须直“十月十八,来省”,“腊月十二,出省”,在成都待了近两个月。当时成都并无日本领事馆,因此这一细节有意思。

对于大多数在各学堂当教习的人而言,工作相当轻松,因此他们得以旅行和充分观察他们的学生、单位、市井、风光和历史遗迹。

年,在成都关帝庙聚会的日本人

年后,科举制度虽然废除,各地大力兴办学堂,然而传统惯性依然像车轮般继续嘎嘎而行。学堂内同一个班的学生竟然年龄纷杂,有的甚至已结婚生子了。身着长衫的学生不紧不慢的悠游模样,让做教习的中野孤山想到了他们早就告别的幕府时代的公子哥儿。更夸张的是,他们还在课堂上吃零食!听讲也不认真,但笔记却记得极为工整,“每一页都不亚于书法家的作品”。

这些教习们对中国人的礼节印象很深,其中凡事都要用到请柬、名刺之类,甚至学堂常办的宴席,每次都会很郑重。“逢年过节自不必说,开学典礼,散学典礼,以及其他庆典,学堂一定会举办宴会。这种时候,按照惯例,要送来用一尺大小的红纸书写的请柬。”而这种宴会全部由学堂开支,“真不愧为中国式会计制度”。

这样的感叹,真不知道是欣赏还是讽刺。

成都武备学堂合影。中为日本教习西原廉之助,其右为太田资事,其左宫崎喜代松。

据山川早水统计,除了成都与重庆的各团体外,年5月,在川日本人计59名,其中女性8名,小孩一名;到了同年1月,增加到80人。这个数量,在当时的外国侨民中位居第三。

大正元年(年),日本外务省制作的日本人受聘中国名单中,在四川的共15名,其中成都(包括彭州)11名,6名为学堂教员,桥本遥贞是磨面公司技术员,在彭州的辻盛太郎等4位,全是铜矿局技术员。酒井三郎则是蜀军司令部的军医处助手。

王阳明的《传习录》,山川早水译本

在四川工作的日本人,尤其是教员,有充分的自由时间游览各地。究其原因,除了他们自己对本地的文化和日常生活充满兴趣,以及外貌相似外,政府以及不少官员的风气——希望外人领略中国文化,也是不可忽略的。有时候,这些东洋教员也会带着学生到处游逛,有一次甚至一起长途跋涉到峨眉山。这也算是寓教于游了。就成都市区而言,游览兴趣点大致两类:历史人文——武侯祠、草堂寺、青羊宫、文庙、牌坊之类;市井生活——东大街夜市、二仙庵劝业会等。

据中野孤山的记述,成都人当时也烧牛粪,他带着好奇的口吻写道:“先收集很多牛粪,然后像我国的煤店制造煤球一样,用双手把牛粪团成牡丹饼大小,摔打在土围或墙壁上。过几天牛粪一干,就取下来当柴烧……”

他还惊讶地目睹了官府主办的久雨祈晴活动。作为风俗和良好的愿望,这还不错。还有惜字塔,就是把有字的废纸统一拿到这里,“并满怀无限惋惜之情将其焚烧”。这大概是所有此类记述中,最具诗意和温暖的画面之一。“此乃该文字大国中不可忽视的习俗之一。”今天,惜字宫的街名还在成都保存着,而焚纸的青烟早已消散于浩浩苍穹中了。

白蜡:被遗忘的四川创汇黑武器

无可否认,当时所有赴川工作的日本人,深受近代科学精神的洗礼,并不忘国家的强大,那种竞争精神非常明显。他们十分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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